3D虚拟社区在中国濒临消亡 企业倒闭或被迫谋求转型

 

          4月25日消息，几年前3D虚拟社区概念火爆，第二人生如日中天，微软、IBM等行业巨头曾经信心满满的入驻，众多的掘金者也纷至沓来希望掘得真金白银。国内3D虚拟社区也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各种投资不期而至。如今第二人生动荡不堪，微软IBM已悄悄撤走，新闻媒体正将其遗忘。国内3D虚拟社区则死气沉沉，要么已经倒闭要么谋求转型。

3D虚拟社区到底怎么了，这些年行业发生了什么，未来方向在哪里，带着这些问题，腾讯科技与中国最早的3D虚拟社区HIPIHI创始人兼CEO许晖展开探讨。许晖认为，门槛高和科技行业快速的发展变化是导致3D虚拟社区落寞的主要原因。

所有重型应用均受到行业变化冲击

据了解，与视频网站一样，3D虚拟世界也是在05、06年兴起，如今优酷、乐视等国内视频网站已经上市，并获得不错的估值，国内3D虚拟社区都渐渐失去声音，让人扼腕叹息。

许晖表示，3D虚拟社区开发者也在经常反思这一问题。3D虚拟社区如今局面造成主要有几方面原因。首先就是门槛过高，第一类是作为开发者的门槛，第二个门槛是用户门槛，大量的用户进去之后不知道要干什么。

许晖指出，如果用户不能够去提供或者说快速创建内容，快速创建应用，就很难有所作为，这不像游戏和微博，几乎是人人都会用。“到今天为止，HIPIHI都有一批忠实的粉丝，他们坚守在虚拟世界里，享受其中的乐趣。但这一部分人毕竟是少数人群。这是最关键的因素。”

这些年随着苹果iPhone崛起，及以Facebook和Twitter为代表的新互联网形态兴起，行业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许晖指出，平板世界和手机世界格局已经改变。苹果和Android的崛起，使最具活力的开发人员带走了。他们用户迁移了，开发者迁移了，很多商业机构也会迁移。而当像Facebook这样的轻型化的应用出现时，这就走了另一个极端，更多的应用在那儿诞生，形成滚雪球效应。

“用户走了，开发者走了，用户走了，开发者走了，带来更大的崩盘，导致对3D虚拟世界冲击非常大。我觉得冲击的不止是虚拟世界，所有重型的应用都受到很大的影响。”

国内3D虚拟社区倒闭或谋求转型

当年火得一塌糊涂的网络虚拟社区第二人生如今已经变成了荒凉寂静，与世隔绝的孤岛，尽管已经坚守了10多年，成员也非常有信念，当往日的风光早已不再，包括公司CTO及主要的几个高管都已出走。

3D虚拟社区鼻祖第二人生尚且如此，国内3D虚拟社区命运更悲惨，不少已经倒闭或者被迫转型，仍在坚守的也过得非常艰难。许晖指出，HIPIHI这几年碰到很多困难，一方面流失了很多用户，遭遇金融危机，另一方面内部开发也不顺利，而且常常捉襟见肘，吃了上餐没有下餐。

这也使得HIPIHI在08年之后承接一些合作项目，比如提供虚拟城市服务来维持生计。“但这其实也是不容易的事情。一方面想走大众市场，另外一方面得靠这些合作项目的收入来养活公司难度非常大。”

许晖称，整个3D虚拟社区行业现在面临着一个十字路口，继续朝着这个方向在走需要非常大的勇气和信念，必须基于现实，顺应市场的变化作出改变。在他看来，转型无非是几条路，一条路是彻底离开3D虚拟世界这个方向，转向游戏。第二种转型方向可能就走向移动设备，比如平板、手机等等。第三种当然就走向网页的3D。

许晖指出，3D虚拟社区未来无非是这些路，最容易的是转型游戏，其次是网页的3D，再就是移动设备。因为移动设备最大的问题是它的计算能力还没有足够，PC跑起来都需要高配置手机。当然方向是这样，能不能转型成功是很大的未知数。

以下是专访HIPIHI创始人兼CEO许晖实录：

腾讯科技：各位腾讯网友，大家好！今天我们很高兴采访到3D虚拟社区HIPIHI创始人兼CEO许晖先生。

许晖：各位网友，大家好！很高兴能来交流。

3D虚拟社区曾人头攒动投资纷至沓来

腾讯科技：我们今天请许晖先生来腾讯作客，我们主要的话题是聊一聊3D虚拟社区在华的发展，我们知道06年以前3D虚拟社区的鼻祖第二人生当时非常火，微软、IBM等巨头纷纷入住，大量的投资者也进入这一社区掘金。这个行业发展了这么多年，现在却衰落了，但在当时却非常火，我们想让许总聊一聊当时是怎么一个场景？

许晖：我们是国内整个3D虚拟世界最早的一个开辟者，经历了3D虚拟世界的跌宕起伏，前前后后。06年我们公司正式注册，06年底推出了DEMO恰恰在06年下半年第二人生突然崛起，当时一夜之间走到哪儿大家都在谈第二人生，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谈3D虚拟世界。

我有一次在咖啡馆喝茶，碰到一堆朋友在那儿说，有一个新的虚拟世界叫做第二人生，国内还有一个叫HIPIHI，就说那边用户可以买卖虚拟土地，做任何想做的事情。而且圈内，像我们公司各种合作伙伴还有投资人都纷至沓来，还有广告公司，给人感觉一夜之间将引入一个新的世界。

不止是在中国，在全世界都一样。IBM一打开天来，HIPIHI的用户一号难求，大约有20%都是来自于海外的美国人，印度人，巴西人都有。还在当时的虚拟世界里人头攒动，看到的都是世界各地的人。

腾讯科技：除了HIPIHI之外国内应该还有其他的社区，当时是怎样一种竞争格局呢？

许晖：HIPIHI是最早的，HIPIHI在07年3月份就发布出来了，当时有提到几家“条条大路通北京”据说在搞，当时声音多了，真正第二个发布的是创想，一个中国的公司。后面是“有我世界”等等，还有很多其他的3D虚拟世界的同行者。在07年下半年冒出了很多家。

上手难与外面变化快导致3D虚拟社区落寞

腾讯科技：3D虚拟世界发展了这么多年，像视频网站也是在同一时期兴起，现在像优酷一些很多的视频网站已经上市，而且也获得了很大的估值。3D虚拟社区这一块，像第二人生，相反的就是慢慢开始走向没落，而且在国内3D虚拟社区都渐渐的失去了声音，我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在哪里，你能否谈一谈。

许晖：这也是我们经常反思的一个问题，刚刚讲得非常对，06、07年是中国很多很好的创新产业发起的一年，包括有视频网站，都在那一段时间发起。他们发展得非常好，可能几方面的原因，门槛非常高，门槛是两类门槛，第一类是作为开发者的门槛。第二个门槛是用户门槛，大量的用户进去之后不知道要干什么，如果他不能够去提供或者说快速的创建内容，快速的创建应用，他其实是很难有所作为的。

不像在游戏里，他可以很快的上市，更不像最近出来的微博，几乎是人人都会用的，这个是第一大阻碍，这个门槛巨大。尤其是对于用户的门槛，影响很多用户的使用。到今天为止，HIPIHI都有一批忠实的粉丝，他们坚守在虚拟世界里，享受其中的乐趣。这一部分人毕竟是少数人群。这是最关键的因素。

第二个因素跟外部因素也是有密切关系的，这几年苹果快速崛起，就这几年的功夫。像人人、开心网等等，以美国为代表的facebook和twitter，更严重的是平板世界和手机世界的格局的改变。苹果和Android的崛起，使最具活力的开发人员带走了。他们用户迁移了，开发者迁移了，很多商业机构也会迁移。这是第二个外部环境发生了移民。

当年我们希望现实世界的人移民到我们的3D虚拟世界来，只有PC具有这种计算能力，因为3D的数据量大，计算要求非常高，所以对PC类配置的要求和带宽要求都有蛮高的预期。当轻型化的应用出现的时候，Facebook和平板和手机出现的时候，大量的应用开始出现，这个时候走了另一个极端，走的是重的方向，更多的应用在那儿诞生，那就形成滚雪球效应。用户走了，开发者走了，用户走了，开发者走了，带来更大的崩盘。导致对3D虚拟世界冲击非常大。我觉得冲击的不止是虚拟世界，所有重型的应用都受到很大的影响。

第二人生一直在坚守称已死过很多次

腾讯科技：我最近看了一篇文章，写的是第二人生，成为一个失乐园，一个网络社会的崩溃。写的是第二人生现在变成了一个荒凉寂静的一个孤岛，一个乌托邦的世界突然一下子崩溃了，这两年第二人生也挺动荡的，比如说高管离职，内部出现了一些裁员，或者是出现了微软收购这样一些事情。实际上第二人生也推出了很多的措施在扭转这样的局面，您认为第二人生背后，它本身的体制出现了哪些问题？

许晖：我跟第二人生接触非常之多，在07年第二人生高层就访问过我们的公司。07、08年我去硅谷开会，都会和他们董事会的主要成员都会见面。而且有相互的认可和友谊。我觉得这个公司还是蛮有特点的一个公司。最大的特点在我们国内很多企业可能不太容易理解，就是他们有一些狂热的信仰，其实他们要转应该不难，但是他们一直坚信3D虚拟世界是人类的需求，是未来，是方向，所以他们一直在开垦了十年。

当变化产生的时候，他们还是一直往前走，这个大市又发生变化，几个主要的人还是坚信这个东西一定要走下去。这是一个主要因素，跟公司主要的核心成员的坚持有关。我跟他们交流，他们经常讲这句话，这不止是一个商业，如果不止是一个商业，那就是在坚持一种东西了，这种东西根本不认为这个动荡对他意味着什么，他们经常讲，我们公司死过很多次，从来没有人把我们当成一定能成功的，但是我们一直坚持。所以这是他们的口头禅。

这个对于一个商业机构来讲其实是挺危险的。当外界看到了很多的格局的改变的时候，趋势发生改变的时候，他们可能还在往这边继续投入。这个投入当然外界人看来他们发生很大的变化，其实他们主要的核心还在。有些人也如此，包括他们的CTO，包括他们主要的几个高管都走了。

本来外界就在发生很大变化，我07年去硅谷的时候，06、07年在谈第二人生，07年后面已经开始在谈别的东西了，08年开始发生质的转变，大量用户开始死掉了。

第一个原因也许是跟他们的坚持有关，这种坚持固守一个点，没有随着改变。我相信他们也会改变，最近我们跟他的高管也有过交流，可能会走向平板等等。这个改变也是挺困难的一个过程，非常困难。不同的系统几乎是重新的开始。这是一个点。

第二个点，同样他们也面临着格局的改变，当格局改变的时候不是每一个团队的成员都会去坚持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种动荡是难免的，更大的原因是市场和内部双向的原因。

3D虚拟社区发展走到十字路口

腾讯科技：现实社会，政府比较烦恼的是，比如说土地和房产，土地和房产在虚拟世界里反而是盈利的途径，您如何来看待第二人生通过虚拟的土地和房产来获得盈利的这种方式呢？

许晖：坦率讲，第二人生还是比较稳健在发展，它主要的收入来源也是比较稳定的，像土地，主要是销售虚拟的土地。

土地在世界内是一种空间，你购买这个土地之后，你可以在上面创建任何想象的东西，它其实是一个软件，一个空间，一个软件。有一个服务在里面，是一个环境。就像现实世界一样，如果是一个沙漠的地没人要，它是能生长出东西来的地方。从刚才你讲的，他只不过是一个生长要素而已，是虚拟世界的生产要素，还是有很大价值的。如果用户能够在里面很方便的生活、工作和学习，那那个土地是值钱的。

腾讯科技：您刚才提到第二人生转型的问题，您能够谈一谈，像这样一种虚拟的3D社区的话，它应该如何转型，他能怎么转？

许晖：现在面临着一个十字路口，对这个产业来讲。包括中国还有几家在继续朝着这个方向在走，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气和信念，我们必须基于现实，顺应市场的变化。转型无非是几条路，一条路是彻底离开3D虚拟世界这个方向，无非是容易转的可能是游戏。因为3D讯息平台改成一个游戏非常容易，因为我们做得更底层，让用户能够做游戏。

第二种转型方向可能就走向移动设备，比如平板、手机等等。第三种当然就走向网页的3D。无非是这些路，我想比较容易一点的是游戏，其次是网页的3D，再就是移动设备。因为移动设备最大的问题是它的计算能力还没有足够，PC跑起来都吭哧吭哧的，都需要高配置手机。方向是这样的，但是能不能转型成功是很大的未知数。

HIPIHI经常是吃了上餐没有下餐

腾讯科技：请您谈一谈HIPIHI这几年在虚拟社区的探索。我之前谈到你们要转型，你们如何转？

许晖：HIPIHI因为一直有一群3D虚拟世界的狂热分子在一起构成在做这个事情。其实这几年碰到很多困难，在08年一方面是用户走了，一方面是金融危机。另外一方面碰到更大困难的是我们内部开发也不顺利，不是说我们的人的问题，HIPIHI的人应该是在这个领域里都是一流的人才，但是面对的技术的挑战非常之大，在中国能够像HIPIHI这样搞自主创新和研发的公司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拿来主义。

这也是我们面对的种种的挑战和困难，又常常面对着捉襟见肘，吃了上餐没有下餐。所以在08年之后我们承接了一些合作项目，比如像奥运会的，比如说虚拟城市的等等。支持我们能够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但这个其实也是不容易的事情。一方面想走大众市场，另外一方面得靠这些合作项目的收入来养活这个公司其实难度非常大。

对于投资人来讲，因为他们有他们的压力，希望投资一个短平快的项目，三年，两年的上市，对于这种长线的项目来讲他们是很为难的，不容易下决心投很多的钱。这都是困难。

不管是技术的问题还是周边的用户还是开发环境的变化还有资金的问题都碰到困难。这么多年，无论是同事还是员工，还是合作伙伴，包括政府非常支持我们，使得我们能够渡过各种各样的难关。如果要转化还是在研究之中。

比较现实的做法当然是跟一些现有的有需求的合作伙伴合作，比如说对现实有直接帮助的，因为3D虚拟世界除了极个别粉丝在里面很快乐，建立了自己的个人的感到和友情之外，大部分人进去还是无所事事，如果我们能够跟一些教育的合作伙伴或者说游戏的一些合作伙伴或者是其他的应用的合作伙伴一起来推动的话，我们会好很多。

我觉得这个转型可能要更加面向需求，而不止是赌一个概念或者是未来。如果从需求出发的话，问题还看以往的积累都不是在这儿，以往的积累是在平台上，是在技术本身，是在整个虚拟世界的梦想上。这个是我们曾经的优势。在真正针对某一个行业应用或者是一种类型的产品的话，不一定是我们的优势。这方面我在会上也讲到，跟业内真正产业的成功者进行合作，不排斥任何一种方式。

使得3D虚拟世界的香火能够有所相传，未来它会怎样，也许变化会更大，但是我相信在移动领域或者是现实中出现，我们会改变3D虚拟世界的概念。

一直在探索转型：向轻型方向发展

腾讯科技：您刚才提到了其中有很多方式，比如说像移动领域或者游戏方面来转。目前你们做出了哪一些尝试？

许晖：其实都在尝试，很难短期内有什么结论，刚才我们讲的跟行业的结合，也在跟一些合作伙伴探讨。在移动方面也正在研究，但是它所面对的问题跟我们以往面对的问题不太一样。它移动的硬件或者是用户的体验都会不一样的，包括平板。我相信3D的这种体验，因为大家走轻的方向，真正好的体验可能还是沉浸式的体验。路有多远多长我们不知道，目前探索转型目前还没有形成一个真正的定论。我只是觉得这些方向可能有戏。

第二，我们需要跟这个领域的专家，这个领域的成功者一起来合作，才有可能走出困境，才有可能把这个3D的概念能够渗透到各个点上去。

腾讯科技：之前你们有一批同行的。这样一批同行它经过这几年的发展，现在发展得怎么样呢？他们是否有些已经死掉了或者是有些已经转型了。

许晖：大部分可能是关门了，有的可能是转型了。可能是做3D讯息平台，HIPIHI算是比较纯粹的一家。

腾讯科技：您所指的是它这个3D虚拟社区最多的时候大概有多少家？死掉的有多少家？目前幸存的大概有多少家？

许晖：稍微有影响力的应该有4、5家。现在大部分要么就关门了，要么就转型了，转型比较多的是转到游戏里面去了。

腾讯科技：目前从您的角度来看，这些3D虚拟社区网站转型是否成功？

许晖：看怎么定义成功，如果你说这个公司日进斗金，像QQ这样，一年挣几千万上市的公司目前还没有看到。转型也是一种被迫的行动，他们觉得这条路走不通了就去走别的路，当然我觉得也是不简单的，相当是我们的同行，也在探索，我们也有一些交流。他们哪方面能够成功。问题都挺大。

3D虚拟社区发展最大难点：钱与信心

腾讯科技：像他们这样一些公司倒闭，最终的问题从您的角度上来看，您认为最大的问题在哪儿？

许晖：两个问题，一个是钱，一个是信心。信心是使得这个东西没有继续有钱进去，钱是短期内没有钱了，这都是很现实的问题。

腾讯科技：国内的开发者在这个领域遇到这些问题。你目前对3D虚拟社区还有信心吗？

许晖：概念上当然是有信心了，短期上确实碰到了很大的困难。短期是不是这种形式，是不是3D虚拟世界的这种模式，这种模式是不是应该改变，这个我觉得带来很大的问题。整个概念上肯定是相信3D世界是承载人们的梦想，很多人觉得在这里能够自由的发挥自己的想象，实现个人的梦想，建造家园，开辟领土，建立火星都可以。这都是人的梦想，但是要实现，达到他们的要求其实挺难的。

好景不常在创业者需提前做好准备

腾讯科技：整个互联网现在特别热，比如说人人、世纪家园，包括凤凰现在都在筹备上市，很多公司已经上市。现在整个互联网都在经历一个高潮阶段。有点像第二人生比较高潮的时候，像你这样一种经历过高潮也经历过波谷的这样一种创业者来说，您如何看待目前这样一个互联网上市潮？

许晖：现在资本市场还是有些泡沫，一堆企业上市了，如果能够得到资本市场的认可，筹集更多的资金，当然是对他未来的发展非常有好处。

我觉得作为创业者来讲可能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因为现在互联网蓬勃增长，尤其是移动互联网蓬勃增长，资金也充沛，现在资金量很多，游资很多，如果能够利用这个机会，不管是已上市的还是未上市的能够筹集更多的资本实现更多的创业的梦想都是好事情。

另外一点，大家要警惕，因为好景不常来，好景不常在，能够在这个好的时候保持清醒一定要下力气，把用户把产品做得更细更好。要储存好子弹，不要大手大脚，不管是已经融资，还是没有融资，更多的是把这个产品做好，控制成本。这个市场一定是这样的，因为基本上我是经历了很多次起起落落。

腾讯科技：像目前资本市场很热，你们之前在这个领域经营了很多年，有没有可能在转型过程当中获得一笔融资，然后在这个过程当中把这个市场做大？

许晖：资本市场现在更多的是看准目前的热点，目前电子商务下的团购，社交网络，还有移动互联网络，而我们都不在里面，除非我们硬要塞一个帽子说我们是移动的虚拟世界，这可能不是很现实的一件事情。

也许有这种可能，但是不抱这种期待，我们可能更重要的还是如何找到一条真实的路走下去，因为拿到钱也是浮云，拿到没有做好，岂不是更没有意思。像我们经历这么多次创业或者是企业的人，自己拿到钱又怎么样，更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把事情做成功，什么叫做成功呢？比如像腾讯，让每个人每天在用的东西，这才是意义所在。

腾讯科技：您刚才降到了您经历了很多的起起落落，能否谈一件让你感到最难忘的事情？

许晖：最难忘的是99年、2000年互联网泡沫，当时我们也是刚刚在互联网上崭露头角，公司也是如日中天。没过多久，互联网泡沫破灭，整个互联网产业当时的弄潮儿基本上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一谈到互联网就害怕。那个时候甚至被很多人看起来是一个忽悠，在互联网领域里一定不容易，因为很多来的快的东西一定也去得快，更多的是要有一个做实际事情，为用户创造价值的，长远的眼光看待问题，这样人生才有意义。

不建议创业心态是赌博：坦坦荡荡做就足够

腾讯科技：目前创业者很多，请您谈一谈，你过去的一些经验，在这里有很多的值得告诫大家的，能不能对创业者说两句话。

许晖：我觉得就是一些分享，对我而言一直是创业，从大学毕业一直创业过来。第一，一定要走正道，当然中间可能会有一些奇术，无论如何，做人，做企业一定要走正道。第二，要有梦想，如果没有梦想，在互联网企业里挣钱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可以挣到钱但是会带来很多的麻烦。第三要灵活应变，不要拘泥于一些东西。只要认真的做事情，我觉得人生本身还是有意义的。不要以今天成，明天败影响自己的人生。

第四，也不建议大家倾家荡产赌一把进去。我们要有激情，但是不要把创业看得太重，只要坦坦荡荡，真心实意做就行了，能成也可以，不成再来。

腾讯科技：请您最后谈一谈，您接下来的一些大的计划。

许晖：现在在探索中，所以现在还很难讲未来要做什么，其实还不能够确定。也是在推动和探索这个方向。但其实还是很困难的，现在比较困难。因为这个困难不是来自于市场产品本身，而是来自于我们到底要走哪条路，是一个很难的抉择。这个事情从始至终，还是一个非常有价值，有意义的。

也愿意接下来跟业内的朋友或者是网友一起来探讨如何帮助我们3D虚拟世界在中国的产业。当然不一定是原来的那个方向，如何帮助我们实现原有的使命，让用户能够在一个虚拟的环境中实现他个人的梦想，创造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在PC里还是网页里还是在手机上都应该是好事情。